皇帝不说话, 满脸的不高兴, 不用掌灯就看见了。嘤鸣知道他恼, 也不去哄他, 相处了这么长时候,她早就摸准了,他那狗脾气越哄越蹬鼻子上脸,不如打打马虎眼糊弄过去,只要他忘了,万事都好商量。
姑娘夜会喜欢的人,那份温情脉脉从每个细微的动作里发散出来,她背着两手,扭捏地慢悠悠转动身子,妩媚得像檐下那盏徐徐转动的料丝灯,“您怎么上我们家来了?要是有什么示下,打发人登门,或是白天御驾亲临也成啊,犯不着大晚上来,还跳墙……”
皇帝很尴尬,“朕是不想把你府上闹得大乱,眼看大婚在即,府里各样都要安排,倘或这会子迎驾,大家都费手脚……”说完了发现这种说法十分有理有据,便加了一句,“朕是为你齐家着想。”
嘤鸣哦了声,“那就多谢主子体恤了,不过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呐,您大晚上跳墙进来见我,是为什么呀?”
她明知故问,皇帝有点生气,“跳墙、跳墙……朕是一国之君,你拿这个字眼形容朕,是想让朕下不来台吗?”
嘤鸣说不敢,“您总得说明白是来干什么的,我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迎驾呀。”
“有什么可迎的。”皇帝不耐烦道,拍了拍背后,举步就往她屋里去,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