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行庆贺礼,过会子再在太和殿升御,且要忙上半天呢。”
他预备出门了,她从绣墩上起身,牵了他的手送到殿门前。暖阁昨夜烧了火炕和地笼子,从温暖的环境里出来,迎头和寒气撞个正着,不由哆嗦了一下,“嗬,这么冷!”忙招手让人把她的手炉送来,放进他怀里,切切叮嘱说,“这个您带上,见臣工前再jiāo给底下人。”
皇帝以往都由近身的太监侍奉,后宫的妃嫔想关心他又不得机会,所以过去漫长的年月里,他几乎都是踽踽独行,没有女人心疼他。一位天下之主,内心关于感情这块是缺失的,细想起来也甚可怜。还好如今有了她,人生便再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。
皇帝微微浮起一点笑意,他在她跟前常笑,但在大庭广众下时,这些温腻的东西都收敛起来,他还是那个克己自制的皇帝。
手炉在怀里紧扣着,他没有再说什么,转身便下了丹陛。御前的人簇拥着他上了肩舆,短促的击掌声响起,肩舆滑出坤宁门,杳杳向南去了。
嘤鸣轻舒了口气,真的,这样的日子再也没有其他奢求了。她一直很感激上苍,在娘家时父母疼爱,兄弟姊妹和睦。出了阁,遇上一个不会说好听话,但实心实意对她的男人,这是她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换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