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醒了,要不这会子望乡台都到了。奴才没用,她是我阿玛明媒正娶的女人,算奴才半个妈。眼下我们的婚事全在她手心里攥着,姨妈上门来劝,都叫她给轰出去了。想是咱们郭家哪里得罪她了,她不给咱们留活路。有时候奴才压不住火气,恨不得一刀宰了她。奴才是御前侍卫,是皇上的巴图鲁,可奴才在家竟这么窝囊,还活着做什么!”
皇帝听着也糟心得很,这种女人确实可恶,可她发横是在自己家里头,外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。皇帝拍了拍他的肩,“你有你的前程,为这样的人断送了不上算。眼下番禺海盗肆虐,朕打算派你过去平定,这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机会,别因家里这些污糟事儿错过了。至于姝兰,她毕竟是朕的表妹,朕去和皇后商量商量,请她出面解决,你只管忙你的差事,管叫你后顾无忧就是了。”
那丹朱大喜过望,忙垂袖打千儿,“奴才谢万岁爷恩典。”
皇帝点了点头,负手进月华门,缓缓往坤宁宫去了。
嘤鸣那头的大礼已然过完,还留嫔妃们喝了一盏茶。昨儿万岁爷背着皇后娘娘回的坤宁宫,这个消息早传遍了东西六宫,连北五所看门儿的淑答应都知道了。大伙儿今天见了皇后娘娘都是心里发酸,连带着茶也有酸味儿似的,只吃了一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