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扭头对太后道:“她还小那阵儿常进来的,那时候是个圆脸儿,怎么这会子脸这么小?”
皇太后说:“女大十八变么……不过忒瘦了点儿。”
殊兰有些难堪,捏着手绢无所适从。其实不光宫里,外头都是这样,有身份的公府人家打量起姑娘来,恨不得掰开嘴看牙口。她在宫里终究没什么依仗,皇太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,太皇太后呢,又是姑母的婆婆。姑母在还好说些,姑母不在,基本也没什么可指望的了。要说近,倒不如皇帝和皇后来得近些,她抬起眼,悄悄看了看,玫瑰椅里那一身锦绣的年轻姑娘应当就是皇后。皇后生就一副和气可亲的长相,她见了她,心里倒稍稍安定了些。
嘤鸣调过视线问董福祥,“你上门接人,事情还顺遂吗?”
这一问,打开了董福祥的话匣子,他把营房福晋的恶形恶状添油加醋说了一回,最后道:“奴才有个同乡,在承恩公府上当差,奴才登门前先找他打听了,人家一提起这位福晋脸都绿了,说这主儿是踩着高跷唱大戏,半截不是人啊。宫里主子仁慈,没拿她祭大刀,要是换了脾气大点儿的,不收拾了她倒奇了。”
太后听完了直皱眉,“竟说咱们抢人?这女人还知不知道个尺寸长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