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都铺排好了,和皇后在南炕上坐定,也赐了殊兰坐,一面和缓道:“听说你这些年过得艰难,当初舅母对朕很好,朕在她过世之后没能对你尽到一份心力,很有些愧对你。”
殊兰本来就挨着杌子坐了一丁点儿,听皇帝这么说,顿时惶然站起身来道不敢,“奴才的事儿不足挂齿,万岁爷忙于政务,本不该为奴才这样微末之人费神。”
皇帝点了点头,便没有继续表示自责。
嘤鸣是知道的,他对除她之外的所有人,都惯常用一种虚情假意式的温柔,嘴上说得很好听,其实心里并不真的这么想。也是的,他对于这位表妹没有非要关心的义务,眼下过问是因为听说了,实在不忍心袖手旁观罢了。
曾经也算两小无猜,不过后来各有各的天地,朝着安全够不着边的方向发展,因此多年后相见,会产生一种yu亲又不亲的距离感。皇帝不善于和女人说体己话,他抚着膝头道:“既然进宫来了,外头的事儿一应不必过问,皇后自会处置。若皇后处置不了的还有朕,你只管放心就是了。”
殊兰说是,心里莫名涌起一股酸涩的滋味儿来。她受了这些年的委屈,阿玛早就在她心里褪了色,世上除了哥哥最亲,剩下的可能就是这位皇帝表哥了。皇帝是天下之主,虽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