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还是蒋博森教他的防身术,竟然用在了这种地方。
蒋博森其实并没有那么用力压制他,他也怕自己在一时气愤之下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,所以很容易地就被舒昀给踢开了,砸在他身上的那盒子也因为外力冲击而崩开了盒盖,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,一大堆的纸片跟雪花似的四散开来落在身前。
两人下意识地低头去看,那是平时写的便签,两个人的字迹不同,舒昀是笔画利落规规整整的,蒋博森则是龙飞凤舞随心所yu的,就连末尾画的笑脸也不一样,舒昀认认真真地涂两个小墨团然后再画一个堪比圆规描出的半圆,蒋博森要么戳两个点要么画两条短直线,连弯起来的弧也像个对勾似的尾巴翘得如同要上天。
纸条上的字词都是再寻常不过的话,“我中午会带外卖回来,你多睡一会儿”,“你丢在盆里的衣服我给你洗了,下次不准把钱随便扔兜里,洗坏了怎么办”,“晚上想吃凉拌鸡丝”,“下周有三天的休假,你可以把上次收藏的旅游攻略找出来了”……
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瞬间就消散了,小小的客厅里静得不像话,只有老式空调运转时发出的电流声响起。
舒昀伸出一只手越过层层叠叠的纸条,轻轻地按在蒋博森的手背上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