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带着哭腔打来的电话时还颇感意外,母亲在他心中一直是雷厉风行果决干练的,“哭”这个词似乎和她没什么关系,但那次她却破天荒地在孩子面前哭得像个泪人,舒昀只来得及感伤一秒便立刻收起了情绪,如今父亲躺在手术台上生死不明,母亲又情绪失控,他不能惊慌。
当时正好遇上蒋博森休假,他二话没说订了票和舒昀一起回去,舒妈妈当时只知道他是舒昀极要好的朋友,见他在医院里忙前忙后还有些不好意思,觉得太过麻烦人家;反倒是舒昀态度坦然,拍拍母亲的肩膀让她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。
舒爸爸手术后持续低烧,舒昀和蒋博森便两人轮值守夜,舒妈妈见过蒋博森许多次,见他们两人感情深厚,还只是感慨自己儿子能jiāo到这样一个朋友实在是运气好,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,然而一次夜里无意间撞见两个孩子的相处,却让她心头一惊。
那天夜里她在家里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,索xing便起身到医院里想看看丈夫的情况,却没想到刚一踏进走廊,便瞧见了拐角处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影,其中一个还在另一个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。
虽然深夜走廊灯光线略显昏暗,但她还是瞧得清清楚楚,那个身形高大的是这几日来天天守在医院的儿子的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