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你的鸡?它自个儿飞到我院里来了,我还当是老天爷赏我的呢?”
姑娘不依不饶:“跟你住对门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!我**的妈呀!”
“你操谁的妈呀?你操谁的妈?我妈早下黄泉了,整天托梦给我说在地下无聊得很,就等着有人去陪她呐!”院里那人吊着嗓子乱骂,同时蹦出院门,抬起一脚踹飞邻居门口晒红枣干的笊篱。红枣干如雨降下,邻居姑娘捶胸顿足,白云天终于看清这人长相:比自个儿矮点,身形偏瘦,穿老头背心配大裤衩,白背心不知道洗了多少次,松松垮垮,有些透明,走光走了个彻底。白云天捂着口鼻,眼睛看得发直,别看人瘦,肌肉倒是丰美,胸肌颇为傲人,这人此时骂街骂得急了,皮肤带了薄汗,胸脯起起伏伏,跟刷了蜜汁的烤鸭似的,但又白净,不禁让人联想到大馒头刚出炉——
“哎!”对方高喝一声,白云天不敢看了,忙直起身,装得正经。那人指着他问:“您就是白家那少爷是吧?叫白什么来着?”
白云天放下手绢,恭敬道:“叫白云天的便是。”
那人笑着学他说话,很是不屑:“便是,便是。”
白云天心下不悦,但知道不能坏了涵养,仍斯斯文文地问:“不知道您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