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胜仙为难道:“哎,这个——当初介绍的那个老妈子跟我说,这个白家大少爷,体健貌端,人还特别开朗。我去了一看,体健貌端也算是吧,我就不挑刺儿了,问题就出在这个特别开朗上。”
白云天几乎笑出声来:“展开说说?”
齐胜仙来了气,一拍大腿,语气激动:“我去了一看,丫不是出门喝大酒,就是上茶馆打牌,喝醉了逮着谁都是一顿乐,哥哥弟弟一通瞎喊,叫人请他上八大胡同嫖去。不是,谁家这么定义开朗啊?!”
白云天横在床上,已经笑得劈叉,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。他脑海里浮现出白云生的样子,蓄短须,穿长衫,一身倜傥,头发常年不剪,乱七八糟搭在肩上。白云生从小想当道士,无奈要继承仙草堂,大妈又看得严,出家大业只好作罢,但他一直将道法自然疯疯癫癫作为自己的人生指南。
笑了一阵,白云天擦擦眼泪道:“你压根儿就是被忽悠了!白云生相了很多次亲,大门大户都看不上丫,所以媒人才来祸害你。幸好你俩没看对眼,不然你现在已经给他折腾疯了。”
齐胜仙也笑,其实心里在想事,他知道白云天喜欢体面,希望留在北京,想当仙草堂的朝奉,要是想这样,那必须让他干出成绩,再也不能像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