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像个三十的人那么经验丰富、风骚直给。
挥一挥衣袖,辜松年退了,不带走一个筹码,还在仰光留下一个笑料——没见过把大伙计都赌输了的。他离开的当天晚上,齐金明上了庄家的床,在孔雀翎羽绣的丝被上施了关节技,把人勒得半死。他趁着对方大脑缺氧的当儿,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窗帘,接着翻出阳台,跑到花园中去。小孩坐在脚腕高的草坪里,正在用花生花编花环,见他气喘吁吁跑来,便送了他一个花环,就戴在手腕上。
齐金明摸了摸花环,笑眯眯地说:“小朋友叫什么?”
小孩说:“蓝田。”
齐金明问:“陕西那个蓝田?”
小孩摇摇头,表示不懂。
齐金明说:“没什么,跟我走吧。”
小孩乖巧,伸手牵他,他则粗暴,一把把人扛上肩膀。火势渐渐大了,趁着保镖都去救火,他扛着小孩,几步踩上围墙。齐金明没有即刻离开,而是骑在墙头看了好久,缅甸这时正是盛夏,摄氏四十三度,烈火熊熊,舔卷一切,在他眼底燃烧。他越看越笑,并未意识到自己的残忍,他向来不知自己遗传了另一个父亲的恶,最喜欢混乱交加,烈火烹油。
齐金明带着小孩回到驻地,又同辜松年匆匆逃回日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