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府内没有一个主子出面送上一送,马车仍旧是昨天出门乘坐的那辆极其简陋的,今儿倒是连车夫都省了,直接让那个小厮充当。
在上了车之后,陶桃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从今早开始就有些闷闷不乐的红玉,对方一直都是稳重而又有深沉的,今天却一反常态,连表面平和都懒得装下去了。
原是前段时间她的母亲生了一场大病,很是严重,这样自然是不能在贵人们面前伺候了,不过阮府念在她母亲在府中做了二十余年的份儿上,允了她自由身,还给补偿了一定的银两。这对于红玉母亲这种签了死契的下人好像看起来已经足够仁慈了,但是未必不是一种卸磨杀驴的表现。
因着原本她母亲在府中还算是得一些脸面,所以红玉的日子一直不难过,这回猝不及防下脱离了阮家,一开始的那几天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,时间一久就能感觉出来那些微的不同了。
她原本还惦念着,早晚有一天会从表小姐的这间小院出去的。可是今天早些时候,她竟得到了一个消息,送陶桃回桐州虽然表面上看是一个丫鬟一个小厮,但是据说是阮家表面上做的面子,为了不让旁人说出什么闲话来。那小厮实际得到的命令竟是将她们二人送到码头就返回,剩下的路程全都交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