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陆清予扭头,望向乔焉:“不管多少钱成交,我给赎画。至于之前谈好的奖金,照样原封给你,一分不少。”
乔焉握紧包袋,又没出息地燃起不该有的希望。
可她控制不住,不得不去想他这样的挽留自己是不是不想她离开啊?
他们之间,万一真的存在万一呢?
包袋摩得虎口生疼,乔焉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扯出个笑,说:“陆先生不愧是财神爷。不过,不过我这两天觉悟提高了。我觉得我还是用我真挣来的钱去赎画比较好。”
这话引得陆清予冷笑。
他也形容不出他这会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,他就很烦躁,极其烦躁。
扯扯领带,他站起来,冷冷地睥睨着女人。
“你是哪儿来的自信?”陆清予反问,“看来是我这里的钱太好赚了,让你有错觉你在外面也可以这样。先看清楚自己的能力吧。”
乔焉被这话说的完全定在了原地。
她脸上火辣辣地烧着,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臊,就好像攒了二十来年的羞耻心这会儿忽然复活了、运作了。
她这也才明白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,自己是这样的一个形象,是多么自尊破裂的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