亘着一道刺目的血痕。
方才端着食盘向寝殿走时,不知怎的忽而心肺间蔓延起剧烈的痛楚,险些拿不住食盘,亏得有人接了过去,否则他摔碎了膳食,又少不了被好一番责打。
他强忍了一会,却未有半分缓解,只得任凭那痛楚自胸膛zhà开,止不住的呛咳起来,他抬手一捂,竟咳出来一口血来。
阿凉把那血污抹掉,从里衣里掏出个极剔透的玉坠,他把那玉坠攥在手心里,又慢慢凑到唇边轻擦而过,他在心中默默唤着,“阿辞。”,甫一说完,便觉一阵悔意包裹了他,当真是不长教训,还怀着这般可笑的念头,自己不过是个低贱的男宠,还妄想着这遥不可及的人。
这玉坠是燕承赠予他的,初时他不敢要,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哪里配得上,这坠子慕辞也有个一模一样的,时常拿在手里把玩,他见过许多次,他知晓那是当年燕承留下的物件。
可燕承笑了笑放在他手心,对他说,“这玉坠本是一对,当年我送与阿辞哥哥一个,剩下的这个给你。”
阿凉张了张嘴,想说点什么,却只发出了几个破碎的音节,长久的禁声令他声音异常低哑,已是难以说一句完整的话。他把那坠子捧在掌心,露出个羞怯的笑来,眼眸中含着隐隐的欢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