寝殿极近的一方偏殿中,再不会挨饿受冻,处处有内侍贴心照顾,更不必服侍伺候他人,每日里俱是闲暇时光,任他随意消磨,他也无甚喜好,只是喜欢看些花花草草,得了空闲便就在御花园中四处走动。然他究竟还是谨小慎微惯了的,只捡些僻静无人处逛逛,看了一株合心意的花草便守在一旁看上半晌。
慕辞见他喜好这些,也常常将外邦进贡而来的奇花异草拿来些同他赏玩,还与他讲解些其中蕴含的古韵怪谈,阿凉字都不识几个,更枉论读过什么晦涩古籍,慕辞指着那些珍奇之物,引经据典拈手即来,阿凉便瞪大了眼睛仔细听着,虽是听不太懂,见慕辞对他这般耐心温柔,他便也欢喜极了。
自他随慕辞回宫以来,已有半年有余,慕辞待他很是体贴照顾,不仅吩咐御厨每日做些养补身体的菜肴,还赏赐他无数剪裁精良的衣裳,他只道慕辞仍将他视作燕承的替身,愈加小心起来,生怕僭越出格,做些冒犯之事。
阿凉蹲在一池水荷旁,正看的出神,窄瘦的腰线被那素色的长袍带出一抹诱人的弧线,慕辞负着手轻声走近,也不yu扰他,浅笑着站在一旁看着那池边的人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阿凉许是有些着凉,微蜷着身子低咳起来,消瘦的脊背上下起伏着,慕辞见状忙疾走过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