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伺候多年的老内侍忽而走上前来,禀报道,说是慕涯已在议事殿中等了多时了。慕辞这才想起,他前些日子派人宣慕涯进宫来见,商议冬猎的事宜,今日这一跑马,竟将此事全然抛到脑后。
慕辞踏入议事殿时,便见慕涯仍是那幅温文尔雅的气度,正品着盏上好的香茶,见他进来,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行了个礼,略带着讶然的打量起慕辞身后的阿凉。
阿凉一见竟是慕涯,过往相救之事又浮上他的心头,他满眼感激之意,跪倒地上行了个大礼,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。慕涯低笑着问道,“皇兄,这便是你身边一直伺候着的人吧?模样真是俊秀的很。”
慕辞闻言颇是开怀,说道,“别作弄阿凉,他脸皮薄。”又扶起脚下跪着的人,拉到自己身边坐下,“这是我弟弟慕涯,你无须拘谨,便如往常一般就好。”
说罢便商议起冬猎的大小事宜,阿凉坐在一旁,手里捧着慕辞递过来的香茶小口的饮着。耳边便是兄弟两人畅快的jiāo谈着,从冬猎筹备一直说到些兵法谋略,他有些惴惴不安,生怕慕涯谈及他在妓馆中的不堪过往,将自己的身子蜷缩着不敢吭声,双手紧紧抓住长袍的衣角。
慕辞向他一瞥,便见阿凉一张脸惨白无色,神色隐约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