谑的成分,但表情却格外认真。
扬殊墨语塞,嗤笑了一声,“开什么玩笑,我又不是女人。”
这一刻扬殊墨终于搞明白那种患得患失来自何处:他一直有种活在泡沫城堡中的错觉。
当一个受尽苦难的人突然被置于安逸的环境中时,他会如同犯贱般感到无所适从,但比起这种不适,有种叫做依赖的东西则更加危险。溺水的人挣扎出水面也许并不难,可一旦你丢给他一个救生圈,让他把生存的全部希望寄托其上后再将救生圈夺走,那他绝对会立刻淹死。
这便是扬殊墨所畏惧的。
即便他仍不确定自己对展灏宸的感情,却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已经习惯甚至沉沦于有他相伴的生活,那个男人给他支撑,让他安心,已然成为他的救生圈,可现在他却越来越不安了。
自己与展灏宸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,展灏宸有光鲜的职业,有将他视作依靠的父母,有着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一切,于是,也有着他不得不恪守的原则,不得不背负的责任,而自己,却是对方生活中最格格不入的存在……
看着陷入沉默的扬殊墨,展灏宸像是猜到了对方心中所想,他边嚼着食物边随口道:“你说,我们去你老家开个酒馆怎么样?”
扬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