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太医看过裴知衍的伤势,又替他诊脉,半晌才撤了手,季央急切地问:“如何?”
许太医道:“世子伤口贯肩,虽说不在要害,但也险峻,好在止血及时,待我重新将伤口包扎,再开几贴药,防止毒邪让伤口溃烂,药煎的越浓越好。”
季央眼中裹泪,看着昏迷不醒的裴知衍,“那他多久能醒。”
“这……”许太医想说按理不会这么久都不醒,但考虑到裴知衍有旧疾在身,于是道:“服下药,约莫一两个时辰可以醒。”
高义送了许太医出府,看到匆忙赶来的陈风,左右看了看确保没有旁人,才压低了声音骂道:“你怎么回事,意思意思让世子妃心软不走就行了,真当让你杀人了!”
“那能赖我么?我看到人冲上来就准备撤剑了,是世子硬撞上来的。”陈风冤归冤,神色却揪紧着,“世子还没醒?”
“可不是!”
“不应该啊。”陈义额头都冒汗了,“那一剑撞上来是狠了点,可我避开要害了。”
碰上个文弱书生是不得了,可凭世子爷的身子骨不至于昏迷不醒。
高义也说不上来,他起初以为是世子装的,可刚才他一守在旁边,才确定是真的。
城外江边渡口,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