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愚忠,又认死理,他只能出此下策,但愿到时候他看在亲孙子的份上,能少赏他一顿军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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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了冬,十二月的风已经冻人了。
趁着午后太阳大,风也不是那么凉,季央捧着手炉,扶着腰在院中散步,见碧荷自月门下走进来,问道:“世子还在前院?”
自从边塞传来军情,季央就发现裴知衍一日忙过一日,即便是休沐时候也总有官员和幕僚来府上。
碧荷点头道:“正与沈大人在说话呢。”
沈清辞?说起来,她还差他一声谢谢,季央想了想,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
碧荷为她披上狐裘斗篷,才扶着她往前院去。
沈清辞拖了把椅子坐在碳盆前暖手,嘴里不住的嫌裴知衍小气,不把前院的地龙也烧上。
裴知衍睨了他一眼,“你怎么这么虚,让许太医给你开点药调调。”
沈清辞勾着唇冷笑,“你调过?”
裴知衍淡道:“我用不着。”
意思是他用得着了?沈清辞骂了一句,“还是打一架吧。”
裴知衍压了压唇角,“幼稚。”
沈清辞气得嘴角都抽搐起来,“叫我来到底什么事?”
“你也别装看不清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