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给薄时予看到这样的场景,是她最完美的计划。
但等真的到了这一刻,她仍然担心自己血糊糊的会丑,那些在她掌握之内的进程,也全变成了受到的莫大冤屈,全部化成了水要泼向他。
委屈,不甘,要报复,要偏宠,想得到,想霸占……一切都在她脑中不停地叫嚣。
沈禾柠鼻尖抽动了两下,眼泪说来就来,顺着轻颤的睫毛就准备往外溢。
“我疼,”她刚处理了伤口,吐字还很吃力,一堆话摆在那,先挑上次没得到他回应的那句来讲,“我说了!我想要的就只是——”
夜里的医院永远吵闹。
这里是独立的小急诊室,只不过一道薄薄门板和外面相隔,太多杂音顺着缝隙向内涌。
病床车匆匆,有医护在叫喊,患者痛呼,或者絮絮的讲述病情,有人搬动器械,做心脏起搏,敲掉针剂玻璃瓶的头,清脆一声落地。
沈禾柠听着这些声音,又觉得离她无比遥远,她躺在很小的一张临时病床上,骤然被一只温热的毛绒玩具盖住了眼睛。
她失去视觉,眼前一片昏黑,隐隐透着玩具的火红,可看不到那个人的脸。
“别说话。”
他终于开了口,嗓音像被握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