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熟透的石榴初次被人揉破捏碎,溢着糜艳醇甜的果汁。
    薄时予垂眼看着,手背在轮椅扶手上隆起青筋。
    这个狐狸立牌同样也是他的面具。
    在她面前,藏匿他骨子里渐渐脱离控制的……沸腾且偏激的贪欲。
    沈禾柠说不出话,拼命索求着氧气,刚晃了晃神,男人就沉默摘下鼻梁上的眼镜,再次压迫下去,比之前更甚更难以收敛,不由分说地掠取攻占。
    她只来得及很轻地“唔”了一下,就如同失了声。
    想站起来,想出去面对面看他的表情,有没有为她真正的失控过一秒,想马上把这块多余的立牌推倒拿走。
    但沈禾柠全身的力气都随着交缠的吻流失,她自己知道,手脚软绵得可能碰碰就要散架了。
    手机铃声混在商场的背景音乐里,已经响得要自动挂断,一直老实转过身的秦眠都没憋住往这边扭头看过来。
    薄时予的手扣到右腿膝盖上,无度地往里按紧,用残腿的疼痛来制止自己。
    他移开唇,晦暗地盯了沈禾柠片刻,目光才落到手机屏上。
    是他的在响,圣安医院急诊,突发情况,刚送来的重伤病人,要尽快进手术室,耽误不了。
    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