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双臂发抖,头一次在孙子面前大幅失态,脸颊肌肉抽动着怒道:“我只是想让你过上正常生活!是害你吗?你以为沈禾柠多把你当回事!她走出你的门,男朋友随便换,昨天谈恋爱,今天就能跟人见家长!你以为她非你不可?!”
薄时予苍白的手指用力按着杯壁,透明杯沿贴上淡色的嘴唇。
他置若罔闻,把酒仰头咽下,随手丢了杯子,“砰”的一声炸响:“爷爷,安心养老吧,从今天开始,你手边能动用的一样都不会留下,也别想再走出老宅一步。”
“至于我,”他瞳中一片薄红,“死活都是她的事,别人过问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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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家老爷子被薄时予身边的人从另一扇门请走,直接带上车,甚至还侮辱性极强地给打包了两兜饭菜,
老爷子端了一辈子的形象尽失,狼狈地厉声道:“薄时予,你这么鬼迷心窍的,就等着被一个小丫头给玩儿死!”
这道余音许久后才从空旷的包厢里散掉,薄时予独自坐在桌前,盯着地面上的碎玻璃,按了按那枚冰冷的观音,转动轮椅离开包厢。
江原从走廊转角跑过来,极力掩饰着表情的异样,抓住轮椅把手,低声说:“时哥,那边电梯人太多,我们走另外一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