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举手保证:“无论最后有没有效,能不能保住你这条腿,至少我能肯定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坏。”
“但你也要考虑清楚,”他郑重说,“有很大可能到最后都是截肢,你却还要白白承受那么多苦,我清楚全程,真的……非常煎熬,你能接受吗。”
薄时予眼睫凝住,许久后才轻声问:“最好的结果是什么。”
医生吸了口气,缓缓回答:“能让你站起来,就算做不到像从前健全的时候一样,难以恢复成正常人,但是时予,你也许有机会重新站起来。”
男人漆黑幽深的眼瞳里犹如被投入一把碎钻,锋利棱角切割磨砺着刮出血迹,又从深处映出凛凛的银光。
他眉心收了一下,手指上力气流泻,重重攥住轮椅,极低地自语:“是不是就不算残废了。”
医生没听清,谨慎地补充道:“我不敢保证成功的几率,其实以你的情况,我们本身就是在垂死挣扎,争夺一点微茫的希望,为了这么一丝可能性,去吃非人的苦,你……”
“我答应。”
薄时予咽喉被无形的手深深扼着。
“我去做试验品。”
“不用麻药,你们要直接剔骨也没关系。”
“只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