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刻,眼睛瞪得发红,本能地想用自己挡住病床。
沈禾柠心沉沉地往下坠,上前一把扯开江原,看向床上的那个人。
昨晚还西装笔挺,含笑说着出门有公事,向她索取拥抱的男人,现在躺在病床上,本就苍白的肤色像是冰冷的玉石,鸦色睫毛盖住眼睑,遮出两片晦暗的影子,薄唇合紧,几乎看不出血色,甚至还有几块咬出的破口。
沈禾柠被冻结在原地,怔怔盯着他,而他平静掀开眼帘,神色无澜,略显无奈地看她,开口的时候,难以听出他本来的清磁嗓音。
“江原年底的工资就别发了,你也是,不好好在学校,怎么追到这儿来。”
沈禾柠还是没能做出想做的反应,四肢都在发僵:“你不是出差吗,才过去一天,你怎么会在医院,出什么事了!”
薄时予动一下都艰难,只能这样和她对视,涣散的目光尽力聚焦,凝着她泛白的脸颊:“是出差,在外面没有拿稳拐杖,摔倒了,腿有点撑不住,就折返回来休息一下。”
他这场刚刚开始,看不到多少光亮的试验,不能告诉柠柠,对于这条腿的伤情,她了解越多,就越容易揭开当年那些不能被她知道的隐秘。
不需要柠柠为她痛。
不需要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