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情感上需索她,身体上会不会太平稳了?如果说她对哥哥还有什么不确定的话,那也仅仅只剩下这一点了。
沈禾柠扣住手机深吸几口气,急切想得到一个完整的安心。
她揉了揉还在酸胀的腿根,红着脸轻手蹑脚下床,脚步细微地靠近浴室,想问哥哥是不是一个人洗澡太吃力了,她可以照顾他。
夜还很深,宁谧得听不到多余声息。
所以一门之隔,最熟悉的那道声音极低极黯地喃喃出“柠柠”两个字时,沈禾柠站在门外听得格外清楚。
这一句不像薄时予平常的语调,褪去了和缓平稳,混着略显扭曲的迷妄,只是一句短促的称呼,就让沈禾柠心口紧紧一抽,像被人点了把火。
她没想太多,在这一刻的第一反应,是哥哥遇到什么困难需要她,反正她跟他已经彼此交付,心都摊开揉烂了,没什么好顾忌的,她来不及矜持,直接叫着哥哥压下浴室的把手,推门而入。
浴室的空间并不大,灯光也算不上亮,黑色轮椅就停在花洒附近,周围残存着少许湿冷水汽,毫无热度。
而那个男人,侧身对着她,后脊抵在轮椅靠背上,头下意识微抬,侧脸线条紧绷,喉结艰涩滚动着,苍白腕上绕着她的长发,指尖有层浅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