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,头晕的厉害。
有多久没有梦到这样的场景了。梦里的宋天启躺在地上,他的腹部有涓涓的鲜血流出来,而自己,正手握着瑞士军刀在一旁不住的颤抖着。
画面转化的很快,一转眼,他就置身空旷的马路,眼看着那辆汽车叫嚣着朝自己冲过来,他却动弹不得,直到眼前的那两个人一齐倒在血泊里。
都是鲜血淋漓的画面,明明他是晕血的,可是为什么,当梦中这样真实的鲜血汹涌的几近淹没他时,他却不能就这样晕厥过去呢?
这个梦他已经多久没有做过了?好像在接受了两年心理医生的治疗之后,他一直都把那个画面放在记忆的最深处从来不敢去触碰它,直到昨天,他又在宋天启的身上看到那段触目惊心的疤痕……
失忆呵,林言澈曾经说过他“你忘记的都是不该忘记的,记住的都是不该记住的,模糊的都是不该模糊的。”
多么精辟的林言澈。
他什么都忘记了,唯一不忘的是自己曾深深欠下的那一笔债。
他手上那把瑞士军刀,一不小心划破的不止是宋天启的皮肤,更是残缺了他原本完整的人生。
一切有因皆有果。
该还的迟早要还。
宋天启因为那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