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她狠心。
笙歌一头扎在软软的枕头上。她将自己的脸颊深埋下去,仿佛这柔软的织物可以塞住泪腺。
她听到他急乱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楼板,撞击着台阶。
紧接着,就是大门被合上和引擎沉闷的声音。
他走了。
这一次是去哪儿呢?还会回来吗?
笙歌想着,手中的被角被她捏成了一团。
是的,是的。宋华楠说的都对。
她是在害怕,前所未有的害怕。自从跟他回到了A市,他开始有了正常的工作作息,她的心就开始慌乱了。
这样什么都看不见,寸步难行的自己。怎么跟上他的节奏?
他是个男人,而且是个那么成功的男人。
她凭什么让他永远守在这样一个残缺的自己身边。
前天她坐在沙发里,王嫂替她打开电视机,说是今天有关于宋先生的新闻。王嫂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兴奋。
这兴奋的心情像是感染到了笙歌。笙歌坐在那里翘首以盼。
原来是宋华楠做慈善的新闻。
笙歌什么都看不到,她只能凭着自己听到的声音和王嫂的解说去想象这个画面。
耳边时不时有孩子银铃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