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,你上次是不是说倪医生吹口琴很厉害?”耿涛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这一茬。
“对对对,她的口琴吹得特别好听,每年年末的文艺汇演上她都会吹,那什么,《爱尔兰画眉》她最拿手了……”
《爱尔兰画眉》啊,病床上的时也竖起了耳朵,那年倪音生日,他当作礼物吹给她听的,正是《爱尔兰画眉》。
那梦幻的、清新的调子,也是他最喜欢的,每次吹起这首曲子,他都会忘记烦恼,仿若重新回到那段无忧无虑的学生时光。
她也都记得的吧,正如他将这些记忆都清晰地保存在脑海里。
“时也!”耿涛突然看向时也,“你不是对口琴颇有研究吗?你帮我挑个口琴,我好当做礼物送给倪医生。”
“我挑?”
“对啊。”耿涛朝他挑挑眉,意味深长地望着时也,“咋呢,你不愿意啊?难道你不希望你的好朋友兼好邻居有个像我这样的好归宿吗?”
他说到好归宿时,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以显示自己的可靠。
时也仔细想了想。
是的,严格算起来,耿涛这样的男人家事清白,父母和善,他自己性格开朗,为人坦荡,重情重义且有责任有担当,的确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