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。
“又是一天了。时也,你距离痊愈又近一天了,坚持。”
耿天华的口吻满是激励,隔着手机屏幕,时也都能想象得出耿天华在那头是怎样的神态,他不仅是个好教练,还是个很好的心理学家,他知道时也心心念念想出院去训练,所以每天都会用这种心理暗示的方法告诉他,快好了,快好了,一切都快好了。
两人闲聊了几句,耿天华忽然问:“耿涛是不是又往你那里跑了?”
“没有。”时也说。
耿涛今天并没有来,说起来,这家伙最近天天在医院乱晃,唯独今天没有出现。
“没有吗?”耿天华奇怪,“他昨天还说今天约了倪医生吃晚餐,一上午又是订餐厅又是选礼物的,搞得像是要去表白似的……”
表白?
时也望了眼窗外即将垂暮的天,扬手比了个手势,拦停了正要离开的护士。
“老耿,我有点事,明天再说。”他打断了耿天华的话,急匆匆挂了电话。
护士立在原地,手扶着推车,回头望着他。
“时先生,你还有什么事吗?”
时也想了想。
“那个……”他低下头,扶着胸口的位置,轻轻地皱眉吸气,“我不太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