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酸。
时琦离开医院时,忘了带手套,原本冰冰凉凉的手心,这会儿因车里开着暖气,倒是稍稍暖了不少。
车里的气氛有些静谧,又或者说从上车伊始,他向她问了住址后,两人便没再交流过。
她咬唇,心想是不是试图和他扯些话题来说,就听到边上几声轻微的咳嗽。
时琦不由抬眼看去,男人一手掌着方向盘,因为手臂伸缩的缘故,黑色西服袖口下露出一小截挺括洁净的衬衣袖口,层次分明。另一只手蜷缩成拳头,轻抵着唇瓣,待咳嗽止了,这才搭落在膝头上。
落在上头的手,手指修长,不大粗也不大细,恰到好处,骨肉均匀,指甲干净圆润。
时琦觉得他这一双手倒可以和外科医生的手媲美了。
时琦不大清楚周慕深是否还记得她,毕竟她离开B市已有九年了。
时琦微垂着头,两只指头揪在一起,愣愣地发着呆。
边上的人一直很安静,恰逢红灯,周慕深停下车子,不由侧头看去,只见那姑娘头抵着玻璃窗,阖着眼,睡熟了。
周慕深不禁摇头失笑,刚才上车时,她还挺着脊背一副如临大敌般正襟危坐的神情,却没想到才没一会儿,就睡着了。
时琦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