码头上尸体乱堆,海面上飘着残支断臂,救护队打捞渔船,然而运上来的却是一具又一具的尸体。
吴镇长凹陷的眼窝,泛着湿意,似沉在回忆里,声音悲凉:“那个时候,连尸体都辨认不出谁是谁的。这码头上连做了一周的法事,可想死了多少人。”
司机绕到后头来,抬手敲了敲吴镇长这边的窗户。
吴镇长降下车窗,司机附耳说了几句。
吴镇长转头对周慕深道:“这车子恐怕是修不好了,我现在叫车来接我们,可能需要费点时间?”
周慕深点点头:“不急。”
三人待了十分钟,后头又公共汽车驶来。
吴镇长见天色昏昧,又想今儿会有台风,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,和周慕深商量能不能先坐公共汽车回小镇。
最后,三人上了公共汽车。
刚在车位坐下,外头瓢泊大雨便倾盆而下。
雨滴砸在窗户上,吴镇长嘴里还念叨着行好走得及时。
车子开出一段路程,后头轰隆一阵声响。
车里的人被这声响惊着,往车后头望去,只见石头滚落,洪水席卷而下,刚才停在半道上的那汽车,被水流冲到山下。
酒店房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