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宁宁咬唇:“对不起。”
除此之外,再无第二句。
可是看着她苍白到几乎没有人烟气儿的脸庞,大家的理智却忽然回来了,对视一眼,压下埋怨,没有再开口。
气氛又回到了先前的诡异沉默中。
没有人说话。
……
第五天。
正在赶路的十几人脸色疲倦,嘴唇干裂,眼神里带着一股心若死灰的气息,晃晃悠悠地艰难移动着身体。
现在还能动,全靠毅力支撑。
等这点毅力消耗殆尽,大家只能待在原地等死。
绝望的气氛笼罩在众人之间。
“歇一歇。”
冯丽娜眉头滴落汗水,停下脚步说——作为公司老董的独女,将来很大可能会继承公司,她发话比什么都管用,大家立刻停下,就地找了荫凉的地方歇脚。
薛宁宁和谢黎也随大流地挑了棵树坐下歇,默默降低存在感。
薛宁宁生病三天,全身都在发烧,喘气喘得像风箱,一拉一拉的,艰难地想和谢黎说说话:“阿黎,我好怕……”
她怕死在这里,连回家都不能。
“闭嘴。”谢黎眉宇间有一丝不耐烦,闭上眼单手揉着太阳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