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过程中耗费良久,雨势渐大,视线模糊,而旁边站着一个人沉默旁观也让冯简略微烦躁,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是汗。
就这么鼓捣着,等冯简第三次跑回车中拧动钥匙,发动机终于着火。他心下倏然放松,探头对外面的宛云说:“好了。”
宛云带着满身的水汽,收伞返身坐回车位。
冯简看了她不由一愣,皱眉道:“你不是自己撑着伞——”
话没说完他便了悟,他修车,她撑伞,大半个伞面是倾斜在自己身上。冯简百忙中看到这一幕,当时并没多想,只是加快了手脚。此刻才发现宛云的头发和大半个身体已经被淋透,樱唇发白,身子也微微颤抖。
冯简没奈何,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宛云保暖,再把车内空调开到最大。
宛云身上一直有种香味,平时不凑近去嗅不明显,但此刻她全身被打湿,加上车里开着猛烈热气空调,那幽香便悄然蔓延,无处不在。冯简只感觉自己身边坐了个还活着就会散发气味的抹香鲸,很想开窗通风,但又怕冷风吹进冻到宛云;很想踩着油门开快些,但更怕这破车不争气地再出什么交通事故。
百般无奈,他只得屏着呼吸对宛云说:“你把自己捂严些,别感冒。”又道,“需要我把衬衣脱给你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