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那家车行买了车,打电话来向你感谢。”
何泷显然对这个答案一愣。随后,她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一声:“小事而已,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。对了,云云在你身边吗?我跟她说几句话。这丫头,最近都不主动给我电话。你把电话给她,我和云云讲——”
冯简沉默片刻:“不行……”
“她已经睡了吗?你们那里应该都已经是凌晨,的确太晚。那别叫她了,小冯,你也要注意早些休息。”何泷突然醒悟过来,怀疑道,“怪不得!深夜越洋电话半价是吧,所以你给我来电——好小子!”
话虽如此,但口气无甚怒意。
何泷再叹一口气:“冯简,你云云那天在采访上的话,是对你讲明的吧——你俩啊,彼此都是倔脾气,我看,也就互相能忍受对方。你说说,我这辈子还真是造孽,养个女儿还——”
“宛云为什么要忍受我?”
何泷不耐烦道:“如果这种话还要问我,你就是个白痴。”
说完便挂了电话。
冯简站在已经全黑的艺术馆门前。不知道下一步去哪里寻找,甚至罕见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如何是好。
他浑身已然湿透,茫然多过寒冷。
已经深夜,冯简想,先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