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周愈那一番话竟全是对的。她内心愈来愈渴望却总又得不到的东西,如今愈来愈不能容忍一点瑕疵和犹豫。
馆长带她去看软珊瑚和瀑布。
景色非常美,除了本地导游外,再无第三个人。高处的水珠凝结细小汽雾,将宛云的长发末端润湿成微卷。
宛云问馆长:“你好像分手后,每次都不太伤心。”
“男人一辈子只会失恋一次。”他简单回答。
馆长兴致勃勃跟随向导前去爬山,宛云鞋履不便,在原地等候。
万籁俱寂,四周只有水声。阳光普照,天空中的浮云映着倒影,从水面飞快滑过。
宛云一时起了玩心,脱去鞋袜,试探的伸出一只脚踩入水底。但骤然接触到冰冷彻骨的温度。腿突然抽筋。她站立不稳,就要往水中倒去。
正在这时,有人伸手到肋下,轻轻将她抱回岸边。
宛云惊魂未定,只觉此生从未这般惊讶,也从未有过这等迷茫。
周愈静静将她抱在手中,动作十分轻柔。他仔细看了看她的神色,淡淡笑道:“像见鬼一样。”
隔半天,宛云问他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周愈说:“我那日在艺术馆等足你三个小时。”他笑着说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