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燕夏看着梁凉低着头闷声掉眼泪, 大拇指摩挲着她的头发,他的内心缓慢升腾起欲言又止、又带点一种不厚道的开心感。
伴随着越来越剧烈的心跳。
突然间,梁凉泪眼婆娑地推开他, 裙摆一荡,转身跑进吉兆。
铁门就在吴燕夏鼻子前险险地阖上,无论再说什么解释什么,她都不肯开门。
后来晚了十五分钟的清洁阿姨赶来很狐疑打量他, 他只好假装贴小广告未遂的不良青年,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走开。
吴燕夏家里非常安静。
阳光从玻璃里投射过来,窗帘轻轻地摇曳着。光与影的交错中,可以令人忽视曾经有一个年轻女孩子从这里跳下去。
吴燕夏心不在焉地在客厅里转了几圈,重新检查了几次窗户开关和黄符——那是德勤山人帮他贴在隐蔽角落里。
一切非常完好。
他独自住在这里几年,除了日渐模糊的那一个噩梦,确实没有出现一次意外或灵异情况。甚至可以说,吴燕夏暗暗想,这个公寓还给自己带来一种奇异的幸运。因为如果不是发生在这间公寓的奇异之事,资深脸盲加孤注生者永远都不会注意到那个叫梁凉的LO娘。
随后又绕到蛇室看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