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自我认知总是非常正确,梁凉模糊地想。
“但我喜欢的人是你,我以后还会娶你。”他静静说,“我告诉过雨薇,我现在也该告诉你。”
从小到大,梁凉接受过不少告白,她拒绝他人时的态度总是过分真诚,仿佛一切过错都在于自己。然而没有哪一次,任何一次,梁凉像现在这么头脑混沌,她真真切切从骨头里体会着剧烈害臊。全身简直正冒烟,什么,什么女朋友,娶什么啊……他在开玩笑吗?、
吴燕夏苦笑说他没有开玩笑,没人拿这事开玩笑。
她却小小地摇着头,正在与喉咙里发痒想笑的冲动和脑海里极端的困惑作斗争。脑海里全是大朵大朵的空白,有点害怕又有点怀疑,但心底同样升腾一种强烈到毫无理由的骄傲,让她全身虚弱,让她心胸澎湃,让她心中产生一股没有任何理由只想微笑的强烈冲动。
吴燕夏这只猪居然跟她告白了,他说他喜欢她。
仿佛裸.露的高压电线上落下一只闲情的鸟,又危险又愉快,等着她决定。
心跳好快,越来越快。
吴燕夏看着她第二次坚决地摇头,他面无表情的,但整个高大的人在她面前好像都缩成一团。
吴燕夏自己都觉得声音很刺耳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