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凉凉?”
出乎意料,梁凉居然停下了。
她有些犹豫地站在车外,随后回头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唇角细细的血痕已经干了,她脸颊虽然是粉红色,但那梦幻般水汪汪的眼睛居然有点冰冷。
魏奎望着她。
他握着方向盘听了会自己的心跳,然后说:“凉凉,我过生日的时候,你嫁给我吧。”
深夜像一系浓黑的面纱,今天断断续续的雨没有驱走夏日的郁热。空气凝重,犹如沉重的大门。远方是附近小区层叠的高楼黑影,夜深了,仅有的几处灯火亮着,像老虎疲倦的眼睛。
漫长的沉默后,梁凉微肿的樱唇轻启,她讷讷地说:“……先还给我。”
魏奎愣了,什么还给她?
然后,他抽搐着嘴角,把那装钱的信封递过去。
梁凉一接过来信封,几乎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跑了。
魏奎也没有追她。
他在夜色深处里,沉默地把跑车缓慢地开到吴燕夏小区的门口,仔细地盯着,回忆当沙发客时记忆。
随后,魏奎提起嘴角,讥嘲地笑了笑,把车缓慢地驶走。
梁凉一路像逃似得飞奔到楼门口,她没有回头,甚至感觉永远都无法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