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录像表明,此刻正有一伙人正准备闯进他家。
吴燕夏挂了电话,在梁凉面前神色不改:“那今晚算了。你别忘了摆那什么硬币,身上有钱吗?”
梁凉乖巧地点头,垫脚亲了吴燕夏下巴一下。
“你也要睡觉。”
吴燕夏仅仅笑了笑,反身帮她把门关上。
然后,立马狂奔回家。
魏奎双手插兜,站在日夜灯火通明的大厦走廊中,往城市下方看。
他穿着浅灰色的西装,领带没摘但揉得皱巴巴的,衬衫的立领却竖着。人……依旧像个清俊公子,遗世而独立。
工作楼的玻璃每半年进行一次清洗,映衬着他的倒影,他的西服裤和皮鞋影影洞洞成为叠层。
不远处,是咖啡和面包香味,有加班的同事靠在椅子上补觉。
在这个世界里,人比无形的鬼要更可怕。
鬼这种事情,对魏奎来说完全不存在。
但一次次,从梁凉嘴里,如同魔咒般地听到吴燕夏的名字,魏奎感觉,自己都有化身魔鬼的冲动。那天晚上,他的凉凉就这么安静地站在门后,用几乎是对待陌生人的柔和声音,请他离开。
和梁凉对视,她依旧畏畏缩缩的,像个白兔的宁静气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