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领口来露出自己的左肩膀:“你看你看,这儿的疤都掉不了了,这儿又给烫了!我这浑身上下里里外外的伤,没有一处不是因你而起的!”
万子杰停留在侯婷的肩膀上静默少时,把她从腿上挪到身体的一侧坐着:“今晚我要飞美国一趟,去你姑那儿。”
侯婷收紧抓着自己烫伤处的手,愣愣的半晌儿才问:“我姑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?”
“是秦广海,”万子杰转头看她:“中风住院了。”
“……”侯婷站起身,回想着那个见面次数不多的和蔼可亲的男人,他似乎和万子杰岁数也差不多,从来见他的时候,都是一副可以再健康二三十年都没问题的模样,一下子说中风就中风了……她感叹岁月,忽而又多心的突然转头静静查看着万子杰的脸。
沙发里坐着的人垂着眼皮抽烟。
侯婷问:“我姑呢,现在在哪儿?”
“医院呢,陪床一礼拜了。”
“就她自己一个人陪?秦家的子女呢?”
“他一儿子一闺女都跟他不合,妹子又在新加坡还没通知她……诶,别转悠了,我眼晕。”
侯婷坐下来发呆,此时屋内寂静无比,身侧的人沉闷厚重的吐气,就要落地留声一样,桌上的烟盒顷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