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那般平静,再联想到阿珩在汪思贤书房安装的窃听器,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。
又是一个月明之夜,我在花园中缓缓地踱着步子,看着我的影子和花影jiāo错摇曳,心情也飘摇零乱。月亮圆而大,悬挂在小树林的顶端。我在花坛边摘了一朵黄玫瑰,把花朵当作酒杯,对月亮举了举,孩子气的说:“月既不解饮,影徒随我身。”
“暂伴月将影,行乐须及春”,浑厚的男声与我对吟。
我讶然回头,周煜含笑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幽柔的光芒。“阿珩怎么不陪着你,害得你这么孤单,要与明月和身影为伴”,他调侃,“不过人家为了你,连念书都抛到脑后了,其心可鉴日月啊。”
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“别把我和他扯在一起,人家已经订婚了。”
“既然知道他订婚了,为什么还要和他走那么近”,周煜这话里竟有几分责备的意味。
“我不知道他退掉了机票,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来”,我难堪的为自己辩解,我不希望被人当作不知廉耻的第三者。
周煜看了我一眼,不再言语。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,过份的寂静使我难以忍耐,正想离开,一件长袖衬衫突然对我肩膀上落了下来,轻轻地裹住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