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子了,只能申请破产。”
我低叹了一声,“你平常对那些工人很不好吧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欧阳彬很惊讶。
我摇晃着脑袋说:“如果你对他们好,他们就不会在关键时刻抛弃你,甚至背叛你。”
“我就是对他们比较苛刻,工资低了一些,可他们也不应该这样落井下石啊”,欧阳彬哭丧着脸,“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惨,我花钱大手大脚惯了,又从来不知道存钱,有多少花多少。现在连回台湾的路费都没有着落,又不敢跟家里说,怕我爸冲过来砍我。”
“回台湾的路费需要多少钱?”我问。
“从滨城坐船到金门,再转飞机。船票将近两百元人民币,机票五六百元人民币……”欧阳彬停顿住,“真是的,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,多丢人啊。”
我打开手提包,从刚才周煜给我的那叠钞票里数了十张,取出来递给欧阳彬,“这是一千块钱,给你当路费吧。”
欧阳彬张大嘴巴,很惊讶的看着我,“你……你不是自己……要还债吗?”
我黯然叹气,“我欠的债是无底洞,一千块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。但对你来说就不一样了,可以让你平安回家。”
欧阳彬望了我好一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