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声渐渐近了,我心里像一堆乱麻,那股惊慌恐惧的感觉紧紧捉住了我。
我知道阿珩已经在我面前站定。室内骤然变得那样寂静起来,静得可以听到窗外的风声,可以听到远处的汽车鸣笛,可以听到客厅内自鸣钟的滴答响,还可以听到我们彼此沉重的呼吸声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,那种恐怖的死寂烧灼得我满心痛楚。我终于忍不住,猝然仰起头来,目光立即接触到阿珩惨白的脸,和涨得血红的眼睛。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,想必是专门赶回来参加父亲婚礼的。他那憔悴不堪的面庞,那受伤的神情,和那冒着火焰的眸子,都刺痛了我的心。我们在一起的种种过往,都像风车般在我面前旋转。
我头昏了,越来越迷茫,挣扎着站起身来,嗫嗫嚅嚅的说:“谢谢你……能来……参加……婚礼。”
他的眼睛里有着惊惧与忍耐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,怆恻而凄苦地说:“我宁愿飞机失事,也不想亲眼见到这一幕。”
汪雯菲迈着高傲的步子走了过来,那语气是幸灾乐祸的,“看到了吧,咱爸多有本事,弄进家里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年轻。这个,比你还要小几岁。刚才她说了,只要敢喊她一声‘妈’,她就敢答应。不如你喊一声试试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