曼莉过去询问一下,汪守成已先开了口:“阿珩,怎么啦?”
“头有点晕,可能是酒喝多了”,阿珩的声音嘶哑无力。
“不可能吧”,周煜不相信,“你的酒量那么好,怎么会喝一杯就头晕。”
汪雯菲冷笑了一声,“平时在公司都见他生龙活虎的,怎么在家吃个饭头就晕了。
阿珩紧拧着眉头,脸上充满了疲惫,像是连蠕动嘴唇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“他好像很不舒服”,我实在忍不住了,悄声对汪守成说。
于是汪守成说:“既然不舒服,就先回去吧,你开不了车,让妤葶送你。”汪守成说完又转头jiāo待我,“到家后看看情况,如果实在太难受,你打电话让张华过去。”
我点了点头,只能照做,我不可能不管阿珩,更何况是汪守成jiāo待的。我还未从座位上起身,阿珩已经自己虚晃着脚步走出了餐厅。我跟过去的时候,听到吴老太带着怒气说:“平常一步都不肯踏进这儿来,难得来一次就出毛病了,这个家就让他这么排斥吗?”
紧接着是汪雯菲高八度的嗓音响起:“他一直对这个家充满了仇恨,只有爸爸蒙在鼓里……”
声音渐渐远了,我撑着伞,快步追赶阿珩,他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