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红了眼圈,差点落泪。汪守成平常还是比较体恤下人的,但是病情的加重让他xing情大变。
晚饭后,我给汪守成注shè了止痛剂,这些日子,他常被突然袭击的疼痛弄得浑身痉挛,但他却强忍着,只为了不住进他讨厌的医院。
见汪守成的情绪稳定了许多,我才告诉他,雪瑶想见他。
汪守成有些浑浊的眼里闪起一丝清明的光亮,我怀疑,他已经调查过雪瑶,甚至已经知道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。
“她找我有什么事?”汪守成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。
我轻轻摇头,“她不肯告诉我,要自己当面跟你说。”
“她……”汪守成竟有些胆怯的问,“她的母亲,还好吗?”
我不得不让他知道残酷的事实,“雪瑶的母亲,刚刚过世了。”
汪守成像是遭遇了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,他颤抖着,扶着沙发站了起来,浑身抖成一团,脸色苍白如死。
“过世了?过世了”,他重复着这三个字,眼里逐渐蓄满了泪。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汪守成在我面前流泪。我一直以为,他坚强得像一块岩石,任凭雨打风吹,自岿然不动。
“我还是迟了一步”,汪守成的声音沉痛而悲切,“我已经打听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