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。
片刻,少女揉了揉眼睛,怏怏道:阿婉不打扰兄长,这就告退。她走到门边,想到什么,回头又道:兄长要是发病,一定要立刻差人来告知我。
他点点头,无情无绪:知道。
少女走后,管家进屋来换茶,见书桌上的书,依旧停留在一个时辰之前的那一页。书是摊着,却无人赏读。
言喻之靠在书椅里,眉眼低睨,像是在发呆。
管家以为他又在思虑朝政上的事,轻手轻脚地换了热茶,想起刚才少女离开时的情景,不由地好奇问:四姑娘怎么了,走的时候,眼睛红扑扑的,哭得可伤心了。
言喻之瞪他一眼。
管家不敢再问,立刻噤声,匆忙换了茶出去。
待管家出去,言喻之紧锁的眉头仍未舒展,烛光跳脱,印在他的脸上,印出半张冷峻的脸。
有什么好哭的。
姑娘家就是麻烦。
许久,他不耐烦地合起书,冷声吩咐屋外的管家:送一罐酥糖到四姑娘那。
第二日,言喻之在屋里批折子,忽地觉得哪里不对,抬头一看,角落里少了个人。
已过戌时,她却还没有来。
他提笔又放下,终是没忍住,派人悄悄地去寻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