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她出了汗吹风着凉,想让她换件衣裳,他备了许多套衣裙,全是她喜爱的颜色与样式。平时她丢三落四,随手一扔,不是丢荷包就是丢披风,他屋里堆了许多她的东西,她从不要回去。
他也不还给她,直接给她做新的。
她懒得换,推着他往书案后面去,准备开始练字。
两个人挤一张椅子,练字开始前,他照常让她伸出手。
白嫩的肌肤上,一点朱砂格外鲜红。
他重重地松口气。
她撅了嘴,将卷起的袖子放下。
言喻之漫不经心地问:过两日还要出去吗
少女歪着脑袋看他,开门见山:兄长,我有很听话很守礼,不曾做出任何逾越的事。
言喻之声音低下来:嗯,我知道。
她娇气地扯着他的衣袖,兄长,过几日我想请人到府里来做客。
言喻之问:客人是谁
少女:很多人。
他犹豫片刻,少女等不及要听回答,她知道他的弱点在哪,当即就蹙起眉头鞠了泪,眸中水光点点,兄长不疼阿婉。
言喻之手忙脚乱地为她擦泪,柔声道:我怎会不疼阿婉,不就是请客人来府里吗,你请便是,兄长不会阻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