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生气闹离家出走的时候。偶尔在宫宴上望见她,她身后总离不了一个言喻之。
她走到哪里,言喻之都会跟着她。在外面,言喻之从来不会让她多走一步路,娇矜的首辅夫人,从下床的那一刻起,不是被人背在肩上,就是被人搂在怀里。
言喻之开口闭口,都是我家夫人。
偶尔有人从宴会路过,听到高位上首辅夫人细声撒娇,不唤夫君,唤兄长。
大概是日子过得舒心如意,她四十岁时,容颜依旧如同十八少女,浑身上下每块嫩肉,都被养得白皙细致。
活到五十岁时,生了场大病,没熬过去,眼见就要撒手人寰。
她唤一声兄长,守了七天七夜没阖眼的言喻之立即从梦中醒来,她嫌病中容颜颓败,不肯见人,隔着帘子同他说:兄长,阿婉就要走了,这一世,遇着你,每一天都是艳阳天。
眼见她就要闭眼,外头闹起动静,是皇帝来探她,不由分说划破屏风,大步走到她床头,死死握住她的手,问:你今天就走
她没有力气,说话声又轻又浅,对,今天就走。
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已经垂垂老矣,皇帝笑着笑着眼里有了泪,反复强调:你自己说过的话,你自己记得。他凑近,神秘兮兮地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