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自威。
萧衢挥了挥手,家仆动作麻利地追过去。
是想要赶尽杀绝的意思。
此处地势奇巧,即使再老练的高手,入了丛林也难免迷路,他们早已算好后撤路线,她并不担心那几个人会被逮住。
此刻,她只需要担心她自己。
云寐低垂眉眼,哭得颤颤巍巍,梨花带雨。一双金燕靴缓步上前,她听见他微沉的声线,如玉石落盘,姑娘,别哭了。
没有半点关切,漠然冷淡,仿佛刚才撞见的不是强盗劫人,而是和尚渡人。
他弯下身替她捡帷帽,她选在这时仰起脸来,一双瘦白嫩手柔柔弱弱地扯住他的衣袍,泣不成声:公子,谢谢你救了我。
她张着水光蒙蒙的眼,朱唇半阖,和人说话的时候,身子微颤,像极了一只哭红眼的小兔子。
四目相对的一瞬间,萧衢眉目微敛,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,眸光深深,薄唇抿成一条线,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事。
云寐直起身子,离他更近,公子,此等大恩大德,小女子无以为报,只能
他饶有兴趣地等着她说下一句。
救命之恩,自当以身相许。
大多都是这样。这些年来,每一个试图靠近他的女子,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