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茶杯,上前扶他,他半坐起来,神情窘迫:你怎么在这
云寐将茶递到他唇边,如画眉目眼波涟涟:听闻公子病了,于是就想着过来看看。管家没有拦我,将我放了进来,还请公子原谅我自作主张,若要怪罪,只管怪罪我,莫要迁怒他人。
他本该接她的茶,手刚要抬起,忽地想到什么,两手搭在身侧,一动不动。
她只好往前再近一些,喂他喝了茶。
这茶从他的嘴里喂进去,一直灌倒他心里,憋了一天一夜的燥火总算消停。他余光偷偷瞥她,佯装淡定,冷漠地问:不是说今天要离开吗
她低垂眉眼,声音又细又软:待公子病一好,我立马就走。
他见她神情认真,心里慌张起来,觉得自己不该提这事,连忙道: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。
她并未接话,起身将茶杯放到桌上,走到角落里拧一把湿巾帕。
他探身出去望,憋不住心里的话,一句话掂量了几遍,问她:你是特意来照顾我的吗
她重新走回他身边,将打湿的巾帕敷在他额上,轻轻说:是的,我是特意来照顾公子的。
他心里畅快起来。因她的这句实话,前所未有地高兴。
她凝望他片刻,忽地迟疑开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