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我猜到他身体如此病弱,与那夜陪我泡在玉池一定脱不了干系。只要他不说,我就能权当自己不欠他什么。“保重,小郎君。”
我翻身上马,挥手扬鞭,再没回望。
路过陵州的时候,我停下来打算休整一天。陵州是宸朝的重要关隘,此处占据江河天堑,又是南北水路必经重镇,李哲羲藏兵于此是最佳选择。
我来陵州,是为了补充干粮,更换马匹。其实我本不用住一晚的,但那酒家的店小二太热情,我只得勉为其难住一晚。见天色还早,我便出门去逛逛。店小二好心提醒说如今陵州实行宵禁,入了夜就进不了城。我挥手称无碍,必能在日落前回住店。
虽说局势不乐观,但陵州仍是极热闹繁华的。酒楼茶肆林立,商铺街市随处可见,店家们迎来送往,哪有半点儿风雨yu来的紧迫感。我行走在衣着各异的路人之间,险些就被这太平景象所感染,只可惜那自酒家出门起就跟在我身后的气息太煞风景!
大庭广众之下我不好发作,便将身后的人引致城外,打算找个地方实施伏击。我闪身躲入一片竹林,飞快地窜上竹子让自己消隐在茂密的枝叶之中。我将目光缓缓放远,一个身着短褐看似寻常的农夫出现,四下张望像是在找我。不久,第二个农夫装